第六十四章 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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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不可告人
在一輛破轎車裏，侯三憤憤地對李四說：“黃金彪這個老狐貍太可惡了！四哥，咱不能就這麽讓他給耍了，咱得報覆報覆他。”
李四思考片刻，壞笑著說：“他耍咱，咱也耍他……”
侯三猛地拍了一下腦門：“對呀，咱聯系餘保國！他姓黃的不是惦記那個金佛嗎？咱給他來個先下手為強！”
李四說聲“對呀”，剛要說句什麽，侯三的手機響了。
侯三按開手機接聽鍵，示意李四不要出聲，開口道：“老餘，有話你就說吧。”
餘保國在手機那頭跟侯三說，金佛他帶在身上，讓侯三說個“接頭地點”。
侯三張口就來：“你這就來東海路織布廠廢倉庫吧，我和你兒子在這兒等你。”
此時，黃金彪已經回家了，用家裏的電話聯系侯三。不想，電話撥通，侯三那邊硬是不說話。
客廳裏，張九月坐在沙發上刷手機視頻。
手機裏傳出的聲音：“根據省公安廳、省稅務局關於印發警稅合作機制的通知要求，本月十五日，市公安局、市稅務局舉行打擊涉稅違法犯罪警稅合作機制辦公室暨警稅合成作戰中心揭牌儀式。警稅合戰中心的掛牌成立，標志著市公安、稅務機關常態化、制度化、規範化、實戰化的協作機制已初步形成……”
張九月丟下手機，對正在握著電話機聽筒發楞的黃金彪說：“我看你還是早做準備吧，聽說稅務要倒查三十年。”
黃金彪裝作沒聽見張九月說什麽，對著電話機聽筒，故意大聲嚷：“侯三，你確定你們抓到的人就是餘小秋嗎？哦，好，你倆給我看好了他！”
張九月楞住，吃驚地看著黃金彪：“抓餘小秋……金彪，你派人抓了餘小秋？”
黃金彪假裝掛斷電話，擺擺手說：“這事兒你別打聽。”
“你針對的是不是餘保國？你……金彪，我跟你說，我讓餘保國賠咱二十萬塊錢那不過是為難為難他，你可別……你要知道，綁架是犯法的。”
“不這麽辦，我這心頭火是消不了的。”黃金彪的聲音又悶又粘。
張九月盯著黃金彪的臉看了一會，說道：“我勸你放過餘保國。”
黃金彪瞇起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張九月：“你心裏還裝著他？”
張九月跺跺腳說：“你胡說什麽！”
黃金彪瞇起眼睛，問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張九月哼一聲，說：“我是怕你進去蹲監獄。”
黃金彪一笑：“我會蹲監獄嗎？”
“你自己的心裏頭有數。”
“對，我的心裏很有數……九月，我知道這些日子你為什麽對我如此冷淡，你的心裏有個解不開的結。這個結是什麽，我心知肚明。”
“十年前，我幫你作偽證，證明你不在現場……”
“你閉嘴！難道你不明白我想表達什麽意思嗎？”
“我不想跟你糾纏了。”張九月的話很決絕。
“很快我就把這個結給你解開。”
“你先答應我，把餘小秋放了。”
黃金彪皺起了眉頭：“你不是總催我找餘小秋，給黃斌一個說法嗎？為什麽我找到他了，你反而……”
張九月猛地打斷了黃金彪：“張志強找過我了，他說殺黃斌的不是餘小秋！”
黃金彪觀察著張九月的表情，試探道：“我把餘小秋送回家行吧？”
“我不信你。”
“我當著你的面給侯三打電話，讓他放了餘小秋，這總可以了吧？”
“你打。”
黃金彪抓起桌上的手機，假裝按鍵：“侯三，把餘小秋放了……”
手機被張九月劈手奪過。
黃金彪一楞：“幹嘛？”
張九月一哼：“你這電話是打給空氣的？”
黃金彪的表情有些尷尬：“九月，我這不是怕你著急，這才……”
張九月搖手打斷了黃金彪：“你跟我說實t話，不然我這就去見張志強。”
黃金彪盯著張九月倔強的臉看了一會，搖搖頭說：“我想利用這事兒引出餘保國，讓你幫我拿回金佛。”
“金佛的事兒我不摻和，我不想去蹲監獄。”
“算了算了，既然這樣，我這就去找侯三，當著你的面兒讓他們放了餘小秋。”
“走吧。”張九月冷眼看著黃金彪。
黃金彪頓有下不來臺的感覺：“這……九月，別介呀，其實我就是想測試測試你跟餘保國之間……算了算了，這事兒過去了。”
張九月盯著黃金彪的臉說：“你是不是知道餘小秋在哪裏？”
根據黃金彪說的地址，張九月半個小時後在剛子的汽修廠了找到了正在給剛子打下手的餘小秋。
與此同時，餘保國進入了侯三說的那個舊倉庫。
正蹲在倉庫裏的一堆破木箱後輕聲說話的侯三和李四看見倉庫門口人影一晃，料定是餘保國來了，擔心他是帶著人來的，趴下，往門口那邊看。
餘保國站在門口問：“裏邊有人嗎？”
李四拽著侯三的一條腿，小聲說：“看樣子，是他一個人來的，可是金佛也沒拿呀……要不咱倆把他抓了，然後通知黃老板。管他要點辛苦費？”
侯三點頭道：“抓了他，先藏起來，然後跟黃老板要錢！他要是不給，咱放人，跑路，這邊太‘妖’了。”
李四拍一把侯三的胳膊，抓起身邊的一根木棍，忽地跳了出去。
餘保國看到李四，掃視著他的身後，促聲問：“我兒子呢？”
李四撲向餘保國——餘保國後退一步，起腳一個正蹬，李四仰面跌倒。
侯三從破木箱後沖出來，舉著木棍撲向餘保國。
餘保國亮一個架勢：“來，你倆一起來！”
侯三看著威風凜凜的餘保國，丟下木棍，沖著餘保國傻笑：“老餘，開個玩笑，別當真……其實我是跟您開玩笑的，我倆壓根就沒見著您兒子。”
唐明清突然跑進倉庫：“姐夫，我來了！”
餘保國揮手示意唐明清不要過來，扳過侯三的頭，一字一頓地說：“你跟我說實話，不然我這就打死你，我說到做到。”
侯三把頭轉向李四：“四哥，咱說實話吧。人家親爹找親兒子，找不著，急眼了，可真能把咱倆打死……”
李四沖侯三翻了個白眼：“活兒是你接的，你跟餘大哥說。”
侯三抓耳撓腮地說：“說，說……餘大哥，都怪我鬼迷心竅。這不是我倆從拘留所裏出來，想回老家，又不甘心，就想在這邊弄點兒錢……”
李四插嘴道：“這不就綁架了你兒子嘛。”
侯三急眼了：“你胡說啥！餘大哥，這不是聽說你手裏頭有個金佛呢嘛，我倆就想綁架您兒子，讓您拿金佛來換。可是我們找不著您兒子不是？”
李四接口道：“對呀！我們壓根兒就沒找著他。”
唐明清走到餘保國的身邊，小聲說：“估計他們說的是真話，小秋鬼著呢，不好找。”
餘保國揪過侯三，問：“你是怎麽知道我手裏有個金佛的？”
侯三指指唐明清說：“唐老師那幾天不是跟我們在一起的嘛。那天他給你打電話，說金佛……”
唐明清打斷侯三道：“你們是不是假裝綁架了餘小秋，想要金佛？”
侯三點頭道：“是，剛才我跟餘大哥交代了的。”
餘保國指指侯三，又指了指李四：“你倆要是知道我兒子在哪裏，就跟我說，我也給辛苦費。”
餘保國和唐明清剛走進洗車鋪院子，小輝就跑了過來：“明清哥，明清哥，趕緊的，趕緊的！”
唐明清問：“什麽事兒？”
小輝眉飛色舞地說：“剛才來了個美女！長得哇塞，打扮得也好……嘿，半截小衫，露著肚臍眼兒，小裙子就在屁股根上，兩條大白腿……”
餘保國下車，撇撇嘴說：“又是胡艷紅。”
“對呀，她說她叫胡艷紅……”小輝接口道。“明清哥，趕緊的，她剛剛走，追得上！”
“她沒說她來幹什麽嗎？”唐明清的心懸了起來，他搞不明白胡艷紅又要耍什麽花招。
“說了，還是沒說？我看傻眼了，忘了……”小輝拍一下腦門，“對了，她說，她是你表妹，路過，過來看看你。我想跟她搭咯幾句，她走了，風一樣快。”
唐明清稍微寬了一下心，搖搖頭說：“愁死人了。”
小輝催促道：“你趕緊去追她呀……”
餘保國拽拽唐明清的手說：“你去看看她也好，老這麽吊著可不好。”
黃金彪在轎車裏打電話：“餘小秋是咋回事兒，你們別打聽了，沒啥好處。我這次找你們，是有別的事兒要跟你倆聊一聊的。”
侯三在手機那頭說：“聊聊可以，可這辛苦費……”
黃金彪皺皺眉頭，剛要開罵，又頓住，緩和了一下語氣：“辛苦費瞎不了你們的，兩萬。你倆想辦法把唐明清給我控制住了……”
一只手伸過來，在黃金彪的肩膀上一摸。
黃金彪扭頭——張九月坐在後座上，臉色冷冷地看著黃金彪。
黃金彪楞住：“你……九月，你什麽時候上來的？也不說一聲，嚇我這一大跳……哎，我說啥，你是不是都聽見了。”
張九月悶悶地說：“你不想活了，我想活。”
侯三在手機那頭說：“黃老板，你說啥？我怎麽聽不明白？餵，餵餵！黃老板，你什麽情況啊你？”
黃金彪對著手機說聲“以後不要聯系我了”，掛斷電話，訕訕地看著張九月。
張九月迎著黃金彪的目光，幽幽地說：“金彪，你瘋了……”
黃金彪搖手道：“十多年了，這樁心事壓在我心裏十多年了，我讓它壓得喘不動氣。我不是較真，我是不忿，我不能眼瞅著它把我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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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猛地拍了一下腦門：“對呀，咱聯系餘保國！他姓黃的不是惦記那個金佛嗎？咱給他來個先下手為強！”
李四說聲“對呀”，剛要說句什麽，侯三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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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保國在手機那頭跟侯三說，金佛他帶在身上，讓侯三說個“接頭地點”。
侯三張口就來：“你這就來東海路織布廠廢倉庫吧，我和你兒子在這兒等你。”
此時，黃金彪已經回家了，用家裏的電話聯系侯三。不想，電話撥通，侯三那邊硬是不說話。
客廳裏，張九月坐在沙發上刷手機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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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九月丟下手機，對正在握著電話機聽筒發楞的黃金彪說：“我看你還是早做準備吧，聽說稅務要倒查三十年。”
黃金彪裝作沒聽見張九月說什麽，對著電話機聽筒，故意大聲嚷：“侯三，你確定你們抓到的人就是餘小秋嗎？哦，好，你倆給我看好了他！”
張九月楞住，吃驚地看著黃金彪：“抓餘小秋……金彪，你派人抓了餘小秋？”
黃金彪假裝掛斷電話，擺擺手說：“這事兒你別打聽。”
“你針對的是不是餘保國？你……金彪，我跟你說，我讓餘保國賠咱二十萬塊錢那不過是為難為難他，你可別……你要知道，綁架是犯法的。”
“不這麽辦，我這心頭火是消不了的。”黃金彪的聲音又悶又粘。
張九月盯著黃金彪的臉看了一會，說道：“我勸你放過餘保國。”
黃金彪瞇起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張九月：“你心裏還裝著他？”
張九月跺跺腳說：“你胡說什麽！”
黃金彪瞇起眼睛，問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張九月哼一聲，說：“我是怕你進去蹲監獄。”
黃金彪一笑：“我會蹲監獄嗎？”
“你自己的心裏頭有數。”
“對，我的心裏很有數……九月，我知道這些日子你為什麽對我如此冷淡，你的心裏有個解不開的結。這個結是什麽，我心知肚明。”
“十年前，我幫你作偽證，證明你不在現場……”
“你閉嘴！難道你不明白我想表達什麽意思嗎？”
“我不想跟你糾纏了。”張九月的話很決絕。
“很快我就把這個結給你解開。”
“你先答應我，把餘小秋放了。”
黃金彪皺起了眉頭：“你不是總催我找餘小秋，給黃斌一個說法嗎？為什麽我找到他了，你反而……”
張九月猛地打斷了黃金彪：“張志強找過我了，他說殺黃斌的不是餘小秋！”
黃金彪觀察著張九月的表情，試探道：“我把餘小秋送回家行吧？”
“我不信你。”
“我當著你的面給侯三打電話，讓他放了餘小秋，這總可以了吧？”
“你打。”
黃金彪抓起桌上的手機，假裝按鍵：“侯三，把餘小秋放了……”
手機被張九月劈手奪過。
黃金彪一楞：“幹嘛？”
張九月一哼：“你這電話是打給空氣的？”
黃金彪的表情有些尷尬：“九月，我這不是怕你著急，這才……”
張九月搖手打斷了黃金彪：“你跟我說實t話，不然我這就去見張志強。”
黃金彪盯著張九月倔強的臉看了一會，搖搖頭說：“我想利用這事兒引出餘保國，讓你幫我拿回金佛。”
“金佛的事兒我不摻和，我不想去蹲監獄。”
“算了算了，既然這樣，我這就去找侯三，當著你的面兒讓他們放了餘小秋。”
“走吧。”張九月冷眼看著黃金彪。
黃金彪頓有下不來臺的感覺：“這……九月，別介呀，其實我就是想測試測試你跟餘保國之間……算了算了，這事兒過去了。”
張九月盯著黃金彪的臉說：“你是不是知道餘小秋在哪裏？”
根據黃金彪說的地址，張九月半個小時後在剛子的汽修廠了找到了正在給剛子打下手的餘小秋。
與此同時，餘保國進入了侯三說的那個舊倉庫。
正蹲在倉庫裏的一堆破木箱後輕聲說話的侯三和李四看見倉庫門口人影一晃，料定是餘保國來了，擔心他是帶著人來的，趴下，往門口那邊看。
餘保國站在門口問：“裏邊有人嗎？”
李四拽著侯三的一條腿，小聲說：“看樣子，是他一個人來的，可是金佛也沒拿呀……要不咱倆把他抓了，然後通知黃老板。管他要點辛苦費？”
侯三點頭道：“抓了他，先藏起來，然後跟黃老板要錢！他要是不給，咱放人，跑路，這邊太‘妖’了。”
李四拍一把侯三的胳膊，抓起身邊的一根木棍，忽地跳了出去。
餘保國看到李四，掃視著他的身後，促聲問：“我兒子呢？”
李四撲向餘保國——餘保國後退一步，起腳一個正蹬，李四仰面跌倒。
侯三從破木箱後沖出來，舉著木棍撲向餘保國。
餘保國亮一個架勢：“來，你倆一起來！”
侯三看著威風凜凜的餘保國，丟下木棍，沖著餘保國傻笑：“老餘，開個玩笑，別當真……其實我是跟您開玩笑的，我倆壓根就沒見著您兒子。”
唐明清突然跑進倉庫：“姐夫，我來了！”
餘保國揮手示意唐明清不要過來，扳過侯三的頭，一字一頓地說：“你跟我說實話，不然我這就打死你，我說到做到。”
侯三把頭轉向李四：“四哥，咱說實話吧。人家親爹找親兒子，找不著，急眼了，可真能把咱倆打死……”
李四沖侯三翻了個白眼：“活兒是你接的，你跟餘大哥說。”
侯三抓耳撓腮地說：“說，說……餘大哥，都怪我鬼迷心竅。這不是我倆從拘留所裏出來，想回老家，又不甘心，就想在這邊弄點兒錢……”
李四插嘴道：“這不就綁架了你兒子嘛。”
侯三急眼了：“你胡說啥！餘大哥，這不是聽說你手裏頭有個金佛呢嘛，我倆就想綁架您兒子，讓您拿金佛來換。可是我們找不著您兒子不是？”
李四接口道：“對呀！我們壓根兒就沒找著他。”
唐明清走到餘保國的身邊，小聲說：“估計他們說的是真話，小秋鬼著呢，不好找。”
餘保國揪過侯三，問：“你是怎麽知道我手裏有個金佛的？”
侯三指指唐明清說：“唐老師那幾天不是跟我們在一起的嘛。那天他給你打電話，說金佛……”
唐明清打斷侯三道：“你們是不是假裝綁架了餘小秋，想要金佛？”
侯三點頭道：“是，剛才我跟餘大哥交代了的。”
餘保國指指侯三，又指了指李四：“你倆要是知道我兒子在哪裏，就跟我說，我也給辛苦費。”
餘保國和唐明清剛走進洗車鋪院子，小輝就跑了過來：“明清哥，明清哥，趕緊的，趕緊的！”
唐明清問：“什麽事兒？”
小輝眉飛色舞地說：“剛才來了個美女！長得哇塞，打扮得也好……嘿，半截小衫，露著肚臍眼兒，小裙子就在屁股根上，兩條大白腿……”
餘保國下車，撇撇嘴說：“又是胡艷紅。”
“對呀，她說她叫胡艷紅……”小輝接口道。“明清哥，趕緊的，她剛剛走，追得上！”
“她沒說她來幹什麽嗎？”唐明清的心懸了起來，他搞不明白胡艷紅又要耍什麽花招。
“說了，還是沒說？我看傻眼了，忘了……”小輝拍一下腦門，“對了，她說，她是你表妹，路過，過來看看你。我想跟她搭咯幾句，她走了，風一樣快。”
唐明清稍微寬了一下心，搖搖頭說：“愁死人了。”
小輝催促道：“你趕緊去追她呀……”
餘保國拽拽唐明清的手說：“你去看看她也好，老這麽吊著可不好。”
黃金彪在轎車裏打電話：“餘小秋是咋回事兒，你們別打聽了，沒啥好處。我這次找你們，是有別的事兒要跟你倆聊一聊的。”
侯三在手機那頭說：“聊聊可以，可這辛苦費……”
黃金彪皺皺眉頭，剛要開罵，又頓住，緩和了一下語氣：“辛苦費瞎不了你們的，兩萬。你倆想辦法把唐明清給我控制住了……”
一只手伸過來，在黃金彪的肩膀上一摸。
黃金彪扭頭——張九月坐在後座上，臉色冷冷地看著黃金彪。
黃金彪楞住：“你……九月，你什麽時候上來的？也不說一聲，嚇我這一大跳……哎，我說啥，你是不是都聽見了。”
張九月悶悶地說：“你不想活了，我想活。”
侯三在手機那頭說：“黃老板，你說啥？我怎麽聽不明白？餵，餵餵！黃老板，你什麽情況啊你？”
黃金彪對著手機說聲“以後不要聯系我了”，掛斷電話，訕訕地看著張九月。
張九月迎著黃金彪的目光，幽幽地說：“金彪，你瘋了……”
黃金彪搖手道：“十多年了，這樁心事壓在我心裏十多年了，我讓它壓得喘不動氣。我不是較真，我是不忿，我不能眼瞅著它把我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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